這間茶店不大,除了擺上幾個凳子、桌子之外也沒有什麼裝潢,但是因為有些人要躲著那群混混的關係,客人也不少。
斬神郎緩緩的走進這間茶店之內,雖臉上有著刀巴,他的長相卻稱不上是凶狠,甚至有幾分英俊,但是幾個客人看見他也紛紛讓開。
因為他的腰間繫了把劍。有把劍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,但是他的眼神總是有著殺氣,隨時就好像要砍人似的。這裡的居民平常怕混混怕久了,看見這樣兇狠的人也是會膽寒。
斬神郎也彷彿連聲「借過」都懶的講似的,和他在一起絕對不是什麼舒服的事。
他環顧四週,與他四目相皆的客人都不由自主的避開了他的眼光。最後,他挑了個角落的座位坐下去:「來杯最便宜的茶。」
這小二哪敢怠惰?沒兩下子就送了上去。
斬神郎輕輕喫了一口,臉上出現一抹微笑:「最便宜的茶到也不錯喝。」他的表情彷彿像是在喝什麼好茗似的,竟然很享受─
好像外面的事都跟他無關。
趙臨順眼看是絕對無法說服斬神郎去救助那竹本母女,自己竟然衝了上前去:「住手!」
他這聲喊的極大,頗有氣勢,引的這附近的街紡偷偷從窗戶縫向外偷瞄。所有的混混也停了下來,觀看他想要找什麼碴。
趙臨順看見眾人目光朝他觀看,卻也不知所措的留下冷汗,口氣突然一百八度的轉變,陪笑說:「他們母女兩那麼可憐,欺負他們也是不對的嘛!」
混混們瞪了瞪他。
他又說:「哦…我是說,要欺負的話,好歹也要欺負不是這們可憐的人嘛!」
那高大的耳環混混盯了他一眼,又看向自己的小弟:「老子不出聲,你們就都不知道要做什麼嗎?養你們這群垃圾幹麻?」
他似乎看不見自己也是個垃圾,但這底下的混混哪個不是笨蛋的樣?聽見這話也朝趙臨順蜂擁而上。
但是那耳環混混和幾個小混混還壓著竹本大娘準備進行那猥褻的事。
趙臨順兩腳發軟,抖個不停,雖然他以往也有和人打架過的經驗,但是以前打架的對象也不過是他的同學,但是現在要和他交手的對象卻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混混,他哪敢動手?
果不其然,他沒有兩三下就被打趴了。他的身子曲起,拳腳在他身上降下,他也只能「哎呀、哎呀」的叫。
竟然連逃也不會?
茶店之內,只看見月吟急的跳腳,像是快要連話都說不清楚:「你不管那大娘也就算了,但是你也不去救趙臨順嗎?要是他被打死怎麼辦?」
她又不停的來來回回,邊看著趙臨順挨打的模樣,邊向斬神郎哀求。
斬神郎緩緩拿起杯子,在緩緩喫一口茶,臉上浮出滿意的表情:「要是尋常人用拳頭打的死他的話,那白魔之體也不是白魔之體了。」
他又輕鬆怡然的補上一句:「要是這樣就被打死的話,就不如死一死的好。」
攤位之上,那耳環混混又口出穢言:「他媽的,最近太操了,害老子有點翹不起來!」
旁邊光頭、打赤膊的混混:「老大的神武小的都在看在眼裡,要不是昨晚連番激戰,今天老大絕對勇猛的很!」這話是講給其他壓著竹本大娘的混混聽的,那耳環混混的「神武」…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。
「放..放..開我!」竹本大娘奮力嘶哄著,她身上的衣物…已經被撕裂的稱不上是衣物了…
一個混混抓起個這水果攤上的果子,硬往竹本大娘的嘴理塞:「賤人,畢嘴!」
以這小混混的用詞淺字來講,恐怕人們都是「賤人」。他本來是想要討好他的頭兒的,但是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踢!
耳環混混:「塞住她的嘴幹麻?不知道老子就在想要聽聽她叫床的聲音啊!混帳!」
那耳環混混一踢,其他混混也跟著踢,那小混混趕緊陪不是:「對不起阿老大!我記住了!下次不會再犯了!」
這「下次」的機會…恐怕還很多。
那耳環混混用手往自己那話兒揉了揉,也不顧他人的眼光。這恐怕是最不知羞恥的混混了。
他低頭看著,又大喊:「行了!行了!」
眼見竹本大娘就要遭殃,那耳環混混突然一聲慘叫:「老子的耳朵!」
原來竹本大娘的女兒拿起了顆果子,砸向那耳環混混,那混混的耳環穿的那樣的多,耳多被打到自然痛的很。
耳環混混跨步朝向小女孩,一步步的逼近了她。
小女孩退了兩步,但是卻依然鼓起勇氣:「不准欺負娘!」她的眼中已經含有淚光。
竹本大娘即使已經衣不蔽體,但是卻依然喊道:「快點逃呀!小玫!」
這本是偉大的母女親情,但是親情只有在人眼前才有作用,在這群野獸面前哪還能起作用?
但是小玫卻已經呆住了,呆再她眼前那六呎多吋的野獸面前。
那野獸光著褲子,顯露著他的那話兒,小玫盯著他那,臉色已蒼白、已嚇的說不出話來。她的身子已經在發抖。
但是那野獸臉上浮出猥褻的笑容:「可惜阿,可惜,要是妳在大個兩歲就可以上妳了。」話還沒說完,只聽見一聲爆悶,那小女孩便帶著尖叫像彈丸般飛了出去。
這尖叫傳到竹本大娘的心裡,會是多麼的難受?她本來便是為了這女兒才出來討生活,這女兒便是她的心,現在她的心無疑已經被打飛了。
這尖叫又傳到趙臨順的耳裡,他突然奮力一起,也不顧別人的拳腳,雙手揚起就是就是胡亂揮動:「你們這群人渣!竟然連小孩也打啊!」
有個混混被掃到臉頰,牙齒竟然被打飛出來,飛過了趙臨順眼前。趙臨順眼珠子轉也不轉的的盯著自己的拳頭,彷彿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他雖然知道自己的「身體」異於常人,但這時他才發現,自己的力量遠遠在想像之上!
一個混混在他胸膛上打了一拳,他雖然感到疼痛,但是也無大礙。白魔之體的能量一但過於強大就會變身成為食魔獸,但是他並不是以食魔獸自然耗損力量而回復原狀,而是因為月吟和日沉的封印而回復,所以他還有保有一些氣力。
「蹦」的一聲,他將一個混混打了出去,那混混退了好幾步,地上的腳印也越來越深,他雖免力想要站住,但是還是站不住腳的倒了下去。
這混混又站了起來,接著突然覺得口中的液體多了很多,他用手擋著,那液體卻從指縫中溢出,他把手掌攤開一看,一驚,胸口也突然一縮,便昏了過去。
這群混混面面相覷,根本不清楚這個人怎麼會跟方才有如此大的差距?
這個時候趙臨順又用十足的力道踢了兩腳,一個混混被踢中了下巴,整個人後揚在空中翻了一圈,到在地上便起不來了。
另一個混混用雙手架成十字格擋,雖然沒有倒下去,但是卻雙手發麻,被震的難以再有動作,趙臨順趁機朝他臉上揮了一拳。
他哪還能不倒?
趙臨順怒氣上揚,也不管自己沒穿衣服,便趁著這股氣,朝向其他混混喊著:「再來呀!再來呀!」
這群混混被這氣勢駭的退了幾步,一時之間也沒人敢再有動作。
那耳環混混看著趙臨順,又看著光頭混混,用手比了個「畫脖子」的手勢。
那光頭混混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幾把鏽刀與破劍分給其他混混,自己也動了殺念。
「做掉他!」